“说的好像你去上课了。”
楚重阳绕过陈深走向壁画。
“这字写得怎么这么歪斜,故意的?”
画上歪斜的一句诗,如同云一样飘散开。
“名公绎思挥彩笔,驱山走海置眼前。”
楚重阳念出声。
“李白的诗。”
名句集锦里背过。
不知为什么,把这句诗读出口后,楚重阳总有种生涩的熟悉感。
像是在哪儿对这诗印象深刻,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儿。
陈深听着这句诗愣了愣,把视线投向楚重阳。
“上次你给我画的画,用得是你平常的笔法?”
屡次遇见,偏偏又在这画展遇见。
确实算形迹可疑。
“你怎么问个问题没头没尾的?还在这儿怀疑我能用画控制人呢”
楚重阳皱起眉,正准备发作,但看到陈深口袋里露出个弧的网球又把话吞了回去。
毕竟是房东,不能太过。
楚重阳想起来那个被网球砸出皮印儿的绿信箱。
打不过。
“你们怎么就都盯着我的画不放呢,一个林嵬一个你”
楚重阳换了个委婉的语气。
“现在去医院看脑科,两个人能打折知不知道?”
“你跟我去?”
陈深开口。
“不是你还会冷幽默呢?”
楚重阳被呛了一声。
“我还以为你就没情绪。”
总冰着张脸。
继看到陈深那个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笑之后,楚重阳感觉自己又推开新世界的一扇门儿。
藏得够深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