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重阳没好气地开口,看着陈深勉强站直身往屋子里走。
但当她看到陈深背后的伤口后声音又降了下去。
“在哪儿受得伤啊”
后背的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。
触目惊心的那种。
陈深一进门身体就往下倒,撑着墙坐到沙发上。
“悠着点儿。”
楚重阳从柜台上拿出抽纸扔给陈深。
“我给你去找有没有药。”
楚重阳到二楼翻个遍自己的卧室,只找到阿司匹林和酚咖片。
还有上次没用完的一板创口贴。
下楼的时候,陈深撑着头靠在沙发上,表面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异常。
“我就只找到这些东西。”
楚重阳把东西放到沙发前的木茶几上。
“你看看能不能用。”
陈深睁开眼睛,看着桌上的药片和创口贴。
“你觉得呢?”
“那我”
楚重阳没有包扎的经验。
“再给你拿瓶矿泉水?”
陈深没再作声,而是自己站起身,往推拉门旁的石膏像走去。
“咔擦”一声,石膏像被打开,他低下头翻找出一件旧衣服。
“这石膏像原来是个柜子啊”
楚重阳一挑眉,注意力又被陈深手里的衣服吸引。
“这不是我之前的衣服吗?”
帽子被撕开的那件运动卫衣。
卫衣背后两个大大的白字十分刺眼。
‘幼稚’。
楚重阳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衣服相认,陈深已经“刺啦”一声把衣服给撕开。
‘幼稚’直接变成‘幼’‘稚’。
再变成‘幺’‘力’‘禾’‘隹’。
衣服被撕成布条,最后干脆看不出字来。
陈深抽出其中一个布条扎在不断流血的后脑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