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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深沉默地看着楚重阳,虽然没说话,但楚重阳立马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
估计刚刚那幅后背画冲击太大,陈深一下陷在她是变态这个刻板印象里走不出来。

“脱什么衣服?”

楚重阳差点儿给气笑了。

“重申一遍,那只是艺术手法。”

陈深没说话,但唇角微微上勾。

“不是”

楚重阳敏感地看到陈深嘴角的弧度。

“我要让你在院子里脱衣服,你还真脱给我看?”

她抬起头,发现陈深竟然在思考。

这人受伤的估计不是后背。

是脑子。

俩人走进院子里,楚重阳给陈深拖出一个高脚竹凳。

陈深腿长,坐在高处线条会被延申得更好看。

“你先坐下”

楚重阳把画笔竖在右眼前,往后退几步。

“我给你调个角度。”

远处传来几声蝉鸣,太阳透过树杈往下投出斑驳的光影。

树荫下,陈深微微低头,额前的碎发不长,盖不住面部流畅的线条。

眼睛里是平常的冷漠,但在草木味中竟然有了几分人间气。

楚重阳坐在画板前,发现陈深竟然是那种笑起来会很好看的类型。

但从来不笑。

见过的那几次笑,都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。

“会笑吗?”

楚重阳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了口。

陈深看向她。

“要笑?”

“你当我没说。”

楚重阳摇手。

“你要真朝我开怀大笑,我会害怕。”

“你没必要一直不动”

线条画到一半,楚重阳发现陈深就一直保持着姿势没动过。

乖得有点儿诡异。

长得像雕像就算了,就连动静都是雕像的静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