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只是她的错觉。
也不可能只是作者笔下的线条。
那些血和恶意是真实存在的,流淌着的,最后干涸成擦不去的痕迹。
手塞在口袋里,一遍又一遍地用指尖抵触着笔杆。
车上了盘山公路,楚重阳觉得嘴角有些麻,立马想起陈深那突如其来的一下。
湿润的薄荷味。
楚重阳一想起就有种气得想笑的感觉。
实在太突然了,都没个预兆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,用力地揉了揉。
还不如一直想着她和陈深那场闹剧。
总比被未知的恐惧和回忆包裹来得好。
她的手没再从嘴角拿下,生怕那种让脖子发凉的思绪再次袭来。
不能再想了。
车缓缓停在栅栏外,楚重阳远远地看见一辆摩托车。
摩托车旁站着两个人,赫然是封梅和赵封。
两人看着楚重阳下车,神情都有点儿怪。
“你们这什么神情?”
楚重阳关上车门。
“我昨天晚上来找你,喊门没人来,我以为你睡了。”
封梅手架在摩托车上。
“今早我又来了,还是没人开门。”
“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。”
赵封插话。
“昨晚去哪儿了?”
封梅语气不重,但毕竟是个长辈。
“你去了陈深家?”
莫名心虚。
“你们怎么知道”
楚重阳张了张嘴,还没解释,赵封又开口。
“深哥都告诉我了,说你昨天留他那儿了。”
“还有”
赵封一顿,手指向楚重阳的脸。
“你的嘴怎么这么红!”
就像被人亲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