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荷包看上去有一些年头了,布料的边缘都已经破了,露出毛茸茸的线头。
姜永康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荷包的边缘,锐利的双眸微微闭起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将军,小姐她……”
何然在外赶着马车,心中对姜软软对自家将军的态度有些不平。
这个小姐也太过分了吧,她这些年虽然在姜家吃了不少的苦,可是这跟将军有什么关系?何然想着自家将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,每次受伤回来都会拿着那个荷包,想着小姐和少爷的样子,何然就心里不痛快。
何然替将军不平,对姜软软的小姐的好感就下降了很多,情不自禁的在车上说了起来。
“将军,这个小姐也太不懂事了,她这么多年是吃了很多苦,还差点死了,但是,这跟将军您有什么关系,而且,您还为她报仇了,她还记着什么,竟然这么小心眼,您可是他的父亲啊!”
何然甩了一下手里的马鞭,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。
“将军您在军营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呢,她怎么就不为您想想,哼,我看啊,小姐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您这个父亲!”
在何然心里,姜永康哪哪都好,要不是将军在死人堆里把他给救了出来,自己早就死了,所以,对于姜永康,何然有一种盲目的崇拜,所有对将军不好的人,都是他的敌人,哪怕这个人是将军的亲生女儿。
“何然!”
姜永康听着何然的话越说越过分,眉心拧了起来。
“这件事本就是我的不对,当年我还在家的时候,从来没有保护过软软,还任由别人欺负她,我去了战场上才知道爹娘的虚情假意和偏心,软软怨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姜永康将荷包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到胸前,破旧的荷包里漏条缝隙,显露出荷包里面的东西,看样子,像是一截柔软的头发。
“可是……”
何然还想再说些什么,姜永康就立刻打断了他。
“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女儿,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?你啊,就是想得太多了,小女子而已,都是这么别扭的性子,我看你小子就是见过的女人太少,怎么样,要不要本将军做主,给你找一个媳妇?”
何然年纪也不算太小了,正好双十之年,当年战场上跟在他身后的小少年也已经长大了,想着何然还没有喜欢的姑娘,就打趣道。
“不要,何然要跟和将军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