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洛洛只看到这里,变故发生在一瞬间,在原地引起了相当大的骚动。身受重伤的他趁着这阵骚动洗劫了周围的商店,抢了衬衫、西装裤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,然后就离开了。
他并没有注意到某个瘦弱俄罗斯青年的行踪。
“不好意思,”库洛洛双手交叠,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快速闪过,但他脸上却仍然是一副懵懂的模样:“我并没有任何关于俄罗斯人的印象,您恐怕是找错人了。”
“这样啊,真遗憾。”绅士的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手套:“如果是其他场合,我很愿意和现在的年轻人多聊聊天,只可惜现在时机不对。”
他喜欢不骄不躁的年轻人,作为一个已经快退休的老人,他见了太多的优秀的后辈,后生实在可畏,而凭借他多年的经验,直觉眼前的年轻人也不简单。
所以才觉得可惜。
“有人暗算了我们的boss,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,”广津柳浪沧桑的声线在肮脏的出租屋里响起,他一边说,一边从精致的铁盒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,“所以抱歉了年轻人,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。”
烟雾缭绕下,戴着单边眼镜的老年绅士从破旧的出租屋里走了出来。他背手抽烟,仰头呼出了一口气,享受着烟草给人带来的余韵。
而在他反手关上木板门的那一刻,出租屋里便响起了密集的木仓声。
“曾经有人说过,我的身后就是血海地狱,我走到哪里,血海地狱就跟到哪里。”
黑发的青年从出租屋里走出来的时候,脸上带着某种令人恍惚的笑意。
他曾经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,或者说至少是哭笑不得,但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,他突然觉得这种带着强烈成见而且颇为夸张的说法也许是对的——血海地狱,身前身后皆是如此,也并不只局限在他的身上。
至少现在,他身后的场景是非常符合的。
留在出租屋里的黑手党没有一个活着走出来,全都被他碎成了尸体。
时隔一个星期,再次使用念力的感觉并不顺畅,但也比预估的情况好了很多——这次的伤对身体的影响是巨大的,但经过了刚刚的测试,他发现也没有想象中的严重。
“你两分钟内就把所有人都杀掉了吗?”广津手上的香烟还没有燃过一半,身染血腥的黑发青年就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