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的青年随手将手下的少女甩开,带着微笑向着中岛敦走去。
青年周身的氛围突然变得很恐怖,粘稠的空气有如实质,扑天盖地的恶意瞬间笼罩了这里——镜花和蒙哥马利煞白了脸色,在这样凝固的氛围中,她们甚至连动弹一下也做不到。
库洛洛弯下了腰,绅士而又恶劣的微笑挂在嘴角,让敦少年在可怖的念压下瑟瑟发抖。
敦只听见库洛洛弯腰轻柔的对他说到:
“敦君,你应该能够联系到太宰治吧?”恶魔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,“那有劳敦君你转告太宰君,就说他的赌约我接受了。”
欧洲某重刑犯监狱内。
被猎犬抓捕以后,轮转了几个监狱,太宰治终于被转到了这里。
和在共噬案件中被抓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起,被关在了同一个牢房。
约定之地的再会——兜兜转转,两人最终在监狱里见面了。
监狱里的生活还是相对和平的,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太宰治聊聊天下下棋,偶尔交流一下令人烦恼的下属问题,日子过得还是相当安稳。
但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,两人的交锋却在暗流涌动。
“西格玛是由书创造出来的,他是个完全空白的人,没有过去、也没有未来……论觉悟,无论是你我、还是猎犬,都不可能超越西格玛。”
想要从西格玛手中抢到书页……西格玛就算是烧掉书页,和侦探社的人鱼死网破,他也不会让天空赌场消失。
“那可不一定,”摸了摸临近心脏的那个伤口,太宰鸢色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“论亡命徒的话,我这边也有一位备选呢——他已经自己走上了棋盘,是这个棋盘上最强力的棋子,一旦出手,整个棋盘的局势都会被颠覆。”
“哦?”
“是那个烧了横滨的人吗?”陀思妥耶夫斯基感兴趣的抬起了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