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子高声道:“我能!”
“那还问什么?”卢菀拍拍麻喜肩膀,对她一点头:“我是女子,麻喜是女子,你也是。流民不比百姓低贱;百姓不比富户低贱;那么,女人又凭什么比男人低贱?”
“只要你自问能达到标准,”卢菀对所有人说道:“只要是成年人,不论男女,不论年岁,尽可以前来一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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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,卢菀的名声彻彻底底地在宁州城打开了。
横空出世的卢家弃女,不过短短几日,已经带了不少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在身上:
什么“高人赠黑板”,“智斗地痞”,还有“反压毒继母”,直接让宁州城的说书人比之前多赚了好几倍;更不要提她帮助流民这一节——
南边逃下来的流民中有画师,寻机将卢菀在粥台演讲的模样画了下来,在书局里甚至买到了三两银一张。
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议论今天发生的事,只除了一户——
卢家的祠堂里,被打了三十大板的卢田氏被烂肉般扔在了祠堂中央;
据说晚间时候,庸太守亲自来了一趟,太守前脚一走,后脚家主就动用了家法大刑,亲自看着主母被打了三十大板,还罚她在祠堂中跪满一个月思过。
清冷凄惨的月光之下,田氏奄奄一息,指甲在地上扣出长长的血痕:
“卢菀,你这言而无信的小贱妇……”
她半边脸无力地贴在地上,乌黑的血从身下留出,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来:“我田思园今生今世,定与你,不、死、不、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