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妇人怕什么?难不成菀主还会把咱们卢家的产业都划到自己名下吗?还是要分的!”

三房主母喏喏称是,一双眼却不住往主座上瞟。

这话看似训斥自家妻子,实则是在敲打卢菀——

我们交给的是卢家,可不是你;就算你有本事收走,立马也得再分出来!

卢菀瞧着这一堂之内各色人物的各色心思,只觉得他们比唱戏的还会演;

不过她没那个耐心陪他们猜字谜。

卢菀:“三叔,以后有话直说,你又不聪明,拐弯抹角不累吗?”三爷:“……”

卢菀给了他一棒子,接着又送上一颗枣:

“这两家胭脂铺子,还有宁州城外的良田,都是三婶婶的嫁妆,混在里面了,摘出去吧。”

三爷没接。

他挑起眉梢:

“既然菀主叫咱们不绕弯子,那我也直说了——咱们家都是成了精的狐狸,谁也不用装清高,当年卢良臣挪用各房私产的时候还少么?“

“菀主,”三爷一兜手,扭头道:“你遵循旧例,没人会指摘什么,不用客气了!”

卢菀:“奇了,三叔,这是你媳妇的嫁妆,轮得着你说话吗?就算不要,那也得三婶婶发话。”

三房主母赶紧起身摆手,身体动作是全然的拒绝,眼睛却不错开地盯着那几张契纸看:

“嗨呦,菀主说笑啦!他是我当家的,还不都是听他安排?”

卢菀:“那你要是不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