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玉宝打从出生开始就被卢田氏关在卢家的地牢里,人都没见过几个,更别说什么叫“老爷”;

他只是本能地感受到这些人目光不善,虽然看着都不凶恶,却都仿佛是带着那么一种劲,仿佛是来找茬的。

好在主座上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,美丽又强大,让人见了就觉可靠。

卢菀见他终于看过来,朝他招招手:“玉宝过来,陆勉青送你来的吧,他人呢?”

玉宝头也不敢抬,快步走过去,坐在卢菀身后。

他虽然心思纯稚,身体却已经实打实是个十五岁的少年,卢菀根本遮不住他,他就学着那些“老爷”们身后的仆从模样,乖巧地跪坐着。

卢菀好笑地摸摸他头,抬手对麻喜唤道:

“给他备张案子,就放在我身后。”

麻喜福身照做,特地给玉宝上了桌孩子喜欢的新鲜吃食,玉宝见没人再关注他,便小心地尝了起来。

卢菀:“各位,既然来了,怎么又不说话?”

坐在最上首的人起身,行了标准的家主礼:

“菀主,照理说您是贵人,我们这些下流商户是不配同您坐在一处的。”

卢菀敛眉,微笑道:

“是,所以你今日须老板你带着这些开酒楼的朋友,本也不是来吃席,而是来砸场子的,是也不是?”

那人正是当日在景福茶馆对面,带着人看热闹的须老板。

她把话说得这么明,须老板怔了片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