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菀:“要的赔款太多,他们给不起?”
庸南无奈地看着她:“你说好不好笑,大国博弈,其实跟商家坐地厮杀还价根本没差别。”
“从古至今都是这样,没什么好稀奇的。”卢菀:“不过今天我忙,你要是想先聊天就得换个日子。”
“知道知道,”庸南立起手掌:“但我要是不说清楚,我怕你误会了这道旨。”
卢菀这下来兴趣了。
“我听闻长公主秦桥如今在零州坐镇,这次应该就在你附近,这道旨意是你顺道捎回来的?”
庸南嗐了一声:“我跑腿也习惯了。”
原来真的是。
也就是说,这不是那位须家主母秦亭在背后鼓动的事端。
那可奇了,这位长公主的故事她没少听说,又因为她是秦亭妹妹的缘故,在卢菀这里就始终存着一份防备心。
若不是秦亭,她怎么会想到要给名不见经传的自己下旨?
难道还真是为了这个有名无实的县主身份?
庸南看她有耐心坐下,立刻说道:
“东肃是战败国,自然要缴纳赔款,但是连着打了将近二十年,两边都打空了,他们也实在没东西可赔——最后也不知是哪个缺德货出的主意,竟然将他们的一座玄铁矿送到了朝廷手里!”
卢菀:“玄铁?你的意识是钢?还是铁陨石?嗳,或者是磁铁也说不定。”
庸南迷茫了一瞬,而后决定不去问这些自己不可能懂的东西:
“总而言之,这玄铁矿虽然价值连城,开采成本却太高,又在东肃境内。当时咱们根本开不起。”
卢菀明白了。
“两年之后,大荆有钱也有能力了,但是东肃却反悔不让开,是不是这样?”
“你说的太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