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修明:“我第一次见你阿娘的时候,她被嫡母陷害,我以为这么个小姑娘肯定要哭哭啼啼了,结果没有,她在咱们家门前大杀四方,还把嫡母的白幡子挂得到处都是!”
现在想起来,他依然带着笑:“我第一次见过这种人,实在是又无赖又可爱。”
瓷雾散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:“我知道,那天你就在一零二号,跟她隔着个门板——我检测到你了。”
花修明:“可是即便后来我喜欢她喜欢得不行,也没有提亲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?”
瓷雾散:“因为你怕自己死外面。”
“话糙理不糙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花修明:“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人,怎么能连累她跟着我提心吊胆一辈子?”
瓷雾散:“如果你是想劝我……”
“等我老婆呢,谁有功夫劝你?”
花修明:“就是想让你明白,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。姑娘喜欢你,那是人家姑娘的事,你有什么权利帮人家做决定?自己什么情况,跟人家说清楚,剩下的你顺应天命就完事了。”
瓷雾散:“天命不是让你和阿娘推翻了?”
花修明:“……嘴这么碎跟谁学的?”
瓷雾散嗤了一声,脸上的阴霾却散了一些:“她来了。”
花修明立马站好,下意识抚了抚衣领:
“啊,她也是魂体状态的话,我应该能碰到她吧?两个月没见了,也不知道地府伙食好不好,有没有别的帅老头,我跟你说,你阿娘越上年纪越好色,那些漂亮小孩也老在她跟前转悠……”
瓷雾散:“别紧张。”
花修明:“我自己老婆我紧张什么?我们俩过一辈子了比你时间长好吧?再说你阿娘对我从来都是最好的,要星星不给月亮,连打我都不下重手……”
瓷雾散:“你一紧张就话多。”
“……”花修明:“好吧,我只是不太擅长应付煽情的场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