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兴言看着两人,笑着说:“三王爷果真尊师重道。”
“先生是当朝太傅,自小教我,我自然敬重他,你未免有些僭越了。”他说罢就不再去看王兴言,阴沉着脸让沈明安上马车,“走了。”
吴季同看到手的攀关系机会就要跑了,犹不死心,“眼下时间也不早了,不如先去我府中,每天早上再……”
陆辞珩打断他,阴侧侧地说:“皇上召我们回京,怎么,耽误了时间他怪罪起来,这抗旨的罪责你来担?”
吴季同大惊:“……下官不敢。”
“那就给我闭上你的嘴!”陆辞珩厉声呵斥他,直接上了马车,给李行远使了个眼色让他驾车。
马车前行,知州府邸越来越远,但王兴言没有进府,一直都站在府门口,盯着他们这辆马车渐渐远去。
更准确地说,陆辞珩觉得,他其实是在看沈明安。
他放下车帘,皱着眉问一旁神思不属沈明安:“这个王兴言打过你还是骂过你?”
沈明安脸色苍白,双手交叠着拢在袖子里,抿唇哑声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这么怕他做什么?”
沈明安就又不说话了。
这次回京时走的线路与来时不同,为了能更快一些到达上京,定了一条先走陆路,再走水路的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