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雾松了口气,又小声地摸上了床榻。
旁边传来摩挲声,想是赵长宴躺了下去。
苏雾从床角拿起被褥,摸着黑小心翼翼地盖在了赵长宴身上,才裹着另一端被角,悄声躺下。
赵长宴一直没再说话。
苏雾怜悯地想,她这个炮灰夫君,此时一定十分尴尬吧
她十分敏感,共情能力又向来很强,这样想着,她仿佛变成了赵长宴,脚趾在被褥里尴尬地蜷缩起来
月色凉凉地透进来,赵长宴在黑暗中望着苏雾的背影。
她露着一截肩头,艳红的寝衣领口有些松,白皙修长的后颈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即便拢着被衾,她的身子依旧起伏有致,曼妙勾人。
整个床帐里都浮动着她的香。
他想起了上辈子,他和苏雾的第一次。
是在他的承安殿,他坐在书案后,她跪伏在地上,弯着雪白的脖颈,发髻低垂着,朝他呜呜咽咽地哀求。
他佯装冷淡地握着笔,然而眼前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迹,他早已经看不清。许久,他终是遏制不住,吐出了心底的贪婪:“你陪朕一晚,朕便放了他。”
她娇柔的身子颤抖着,惊慌地抬起头。
他伪装得很是镇静,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哑声开口:“不愿意就滚。”
“不”那时的苏雾泪水涟涟,像是挣扎了许久,她噙着泪水再一次垂下了头。
她颤声道:“望皇上怜惜”
而后,便是一场激烈。他伪装的冷淡和镇静,在碰到她身子那一刻便分崩离析,他还记得,她的身子软的像水,他生涩而猛烈,沉沦之中,她疼得大汗淋漓。
那时他才知道,她还是完璧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