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宴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,纸篓里那副画半开着,因为方才他丢弃的动作,折痕处撕裂开,露出一层纸屑。
“元元,这是”
“殿下,”苏雾嘴角抽了抽,“您不爱白久石的画了吗?”
白久石是谁,如今的赵长宴并不知道。但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,原本的赵长宴该喜欢这幅画的。
他弯腰,将画从纸篓里拿出来,半晌,笑道:“方才没有细看,竟是白先生的画。”
赵长宴的手抚摸着上面的裂痕,又惋惜道,“可惜了,我让河青拿去修补一下。”
河青被唤了进来。
一见到这幅画,河青笑嘻嘻道:“今年王妃又送殿下白先生的画了呀,殿下定然欢喜咦?画怎么破了?”
听到河青的话,赵长宴沉默片刻。
“去找手艺好的先生修补一下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河青小心翼翼地抱着画,小跑出去。
赵长宴又沉默了一会儿,才望向苏雾,她那双微微上扬的杏眼正盯着他,一眨不眨的,仿佛在审视。
“元元,是我忙糊涂了,竟不知这是你送我的。”
他温声道歉,语气十分诚恳。
苏雾陷入深思。
按照身边人的说法,赵长宴该是十分喜爱并且熟悉白久石的画的,他今日的举止着实出乎她的意料。
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女主,对赵长宴所有的喜好不过是道听途说,兴许,赵长宴根本就没她想象的那样喜爱白久石的画作。
事情的走向,仿佛一个谜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