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青放好后,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。
赵长宴看都未看那披风一眼,就立在昏沉的竹影下,整整一夜。
天色大亮,苏雾翻身的时候,脑袋不小心落空,她猛然惊醒。
太阳已经升起,看样子已过巳时了。
她急忙坐起来,昨夜她心怀愧疚,辗转难眠,不知怎的,就歪在这罗汉榻上睡了过去。
一觉醒来,竟这样晚了,怎么没人喊她?
“云桃?”苏雾从罗汉榻上下来,喊了一声。
不一会儿,云桃急匆匆走了进来:“王妃,您睡醒了?”
“时辰这么晚了,怎么不喊我起来?”苏雾疑惑道。
“回王妃,是殿下交待的,”云桃面色有些躲闪,甚至错开话题,“王妃,等会儿,您是用早膳还是用午膳?”
苏雾打量着她的神色,眉心微微蹙起:“怎么了?”
“没没什么”
“云桃,你可是我的人。”苏雾直觉有鬼,面色端起一片严肃来,“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?”
云桃一听,果然禁不住交代了个干净。
“回王妃,殿下病了!”
苏雾一怔:“病了?”
“殿下病得很重,晕过去前,还交待奴婢不要告诉您,现在他正昏睡在西间,一圈大夫在那守着呢。”
苏雾一听,匆忙整理好外裳,往西间走去。
她边走边问:“昨日还好好的,怎么会忽然病了?”
云桃低声说:“方才河青和奴婢说,殿下早上在西间起来,忽然发了烧,也没有缘由。王妃殿下独自歇在西间,是不是和您吵架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