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卫军分散在各个城门处,陇右军拥在南宫门,宫中宫女太监们正被曹向明禁闭在各处宫中,此时的大宁宫,分外安静。
远离南宫门的承安殿,更是寂静无声。
魏深一路垂首,护送赵玄瀛回到承安殿。
赵玄瀛就站在承安殿高大的檐下,仰头,望向火光冲天的南宫门。
魏深立在他的身后,古怪地笑了笑。
他从怀中拿出一封密报,双手捧给赵玄瀛:“皇上,这是兵部方才给您传来的书信。”
赵玄瀛接过,展开密报,上面书着今夜京中和岭南军的战况,他正垂眸看着,忽然,眼角闪过一抹寒芒——
赵玄瀛下意识闪避,只见一把利剑,砍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,顷刻间,他的袖摆被削断,连那封密报,都被锋利的剑气斩成了碎屑!
赵玄瀛豁然回眸,就看到魏深持剑,朝他再次击来!
酝酿了一天的雨,在这一刻啪嗒啪嗒大滴砸了下来。
檐下凉风骤起。
赵玄瀛避开魏深这一剑,反手拔出腰间重剑,震诧之后,他目光极冷地望向魏深。
“朕倒是没看出。”
魏深还是那副恭顺的笑意,但是握剑的力道却不减分毫,赵玄瀛话音刚落,他再次扬剑击来!
两人在校场切磋过几次,赵玄瀛原以为自己已经摸清他的底细,但今日的魏深,招招竟带着鸿蒙将军剑术的影子。
赵玄瀛薄唇紧绷,短短几招后,他发现以往对付魏深那些得心应手的招式,竟全部被他破解了。
魏深身形高大,一身遒劲力气,这位年轻的武状元变得比从前更加难以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