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修远娓娓道来,他将他知晓的谢淮安和赵长宴的所有事情,悉数告诉了苏雾。
“淮安觉得被骗之后,他知晓如今的赵长宴已经不能留了,他想尽快除去他。”说到这的时候,苏修远刻意压低了声音,“但是淮安去了承安殿,赵长宴已经不在了。
淮安搜遍皇宫,搜遍京城,如今十天已过,依旧没有找到他的一丝痕迹,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”
苏雾听完苏修远的话,吃惊得久久没有说话。
她惯来聪慧,略一思忖,就知彼时的赵长宴为了除去赵玄瀛,怕是利用了谢淮安。
但他怎么会凭空消失?
苏雾愣愣地看向苏修远:“您不是说他的手臂断了吗?他受了那么重的伤,若是消失,谁给他医治?”
苏修远摇头。
“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那双手臂,说不定已经已经”他重重叹了口气:“罢了,总之他的消失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为了保命,毕竟他除了一个空架子皇位一无所有,再一种,就是他在伺机而动,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。”
苏雾绷着唇,听完苏修远的分析。
她在心中否认了他的话。
赵长宴就是赵玄瀛,他远不是躲起来保命的人。
苏修远看她容色沉郁,轻声劝慰道:“他和淮安的事你就不要多思虑了,你现在好好养病便可。你也不要因为这些事去扰淮安,赵长宴现在尚在‘微时’,淮安执着于除去他,你总不能不顾你和淮安的情分了。
眼下情形,赵长宴对你乃至我们苏府的恩,这辈子都不要想着还了。”
他说完这些时,温氏来敲了敲门。她提着食盒走进来,柔声道:“你少说些,小雾刚醒,别让她累着。”
云桃从她手中接过食盒,里面装的是温氏刚刚去小厨房做的膳食,都是些利于恢复骨伤的药膳,颇费了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