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淡淡道:“不知道,可能就废了。”
苏雾颓然地垂下眼,眼泪蓄满眼眶,她撇过头,轻声道:“谢谢您告诉我。”
盛仁停住了原本要离开的脚步。
他打量着苏雾的神色,问道:“您竟会担忧他?”
苏雾怔了怔,抬起头看着他。
盛仁轻笑:“当日您为和他和离吃下那等药,在下私以为您对他绝情绝爱,是无半分情分的,怎的如今会担忧他。”
他这句话说的不无讥讽,苏雾却没有辩解。她苦涩地一笑,只道:“您医术高明,当日果真被您看了出来。”
她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,盛仁抬手,摸了摸面上短须,啧啧摇头。
“罢了,迷途知返亦是好事,世间之事多有波折,果子是甜的便好。”他感慨着,像是想起了什么,蓦地笑起来,“你们都不如我运气好啊。”
他自言自语着,神情变来变去,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奇怪。
苏雾静静地望着他,低声问道:“先生想起了谁?”
盛仁倏地回神,他脸上神色又淡下去,竟一言不发,重新提起医箱往外走。
只是走到门口,他回过头,对苏雾多说了几句话。
“那日他在消失前,曾问过我能否带走你。当时你伤得极重,我当然说不能,他就没再多问。想来,他离开前,是想带你一起走的。”
他丢下这些话,就头也没回地离开了。
苏雾愣在床榻上,反复思索着盛仁的话。
赵长宴若曾想带她一起走,那至少表示赵长宴要去的地方是足够安全的。
会是哪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