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荷急忙道:“对不住对不住,小姐身子弱,所以我得先侍候好她。各位的客房我方才已经开好了,您们好好休息,不论吃喝,都记在我们账上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男人啐了一口,带着一众人大剌剌进了客栈。
等他们全部进去,白荷看着他们的背影,一脸担忧地摇了摇头。
那碗香气扑鼻的长寿面被两人吃干净了。
苏雾捧着一盏热茶,立在营帐中,从挑开的门帘往外望去。
前面就是校场,偌大的校场上,数不清的年轻士兵们集聚在下面,正跟着参领训练着。
苏雾终于松了口气。
昨日她和谢淮安说赵长宴已有一争之力时,她其实也是在撑着。因为她并不十分确定,赵长宴的踪迹忽然暴露,会不会让他陷入困境。她之所以那样笃定地和谢淮安说,不仅是为了让谢淮安放她离开,也是为了让谢淮安慎重而行,至少能为赵长宴争取几日的时间。
她力量太小,这几乎是她仅能帮得上赵长宴的。
但如今看来,她那些话还是说中了。
燕西的兵力不容小觑,赵长宴的确已经不在微时了。
正在她微微出神的时候,门帘轻轻晃动了一下,她垂头,看到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正从帐外探进脑袋,一眨不眨地瞧着她。
赵陵觉得这个美人十分新奇。
她竟然敢和他那可怕的远房堂哥亲亲,她是不是被他的模样骗了?
赵陵想不明白,小肉手抠在门帘上,认认真真地打量她。
苏雾也瞧了他好几眼。
两人对视了一会儿,苏雾才笑眯眯地说道:“谢谢你将长寿面给我们送来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她笑起来好看,温温柔柔,看着乖巧又温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