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赵长宴走了出去,甚至帮她阖上了门。
苏雾闷闷地躺到了床榻上,念叨一句:“诸事不顺。”
赵长宴走到了小宅外面,峭壁之上的晚风吹过来,他的长发吹起,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。
苏雾说的话一句句回响在他耳畔。
每一句话,都挑不出错,但处处透着古怪。
就如她这次忽然来到燕西,对他态度的转变,亦是处处透着古怪。
赵长宴方才初听她的话时,还以为她这次来燕西,是为了帮谢淮安。但他看了她的神情许久,直觉告诉他,并不是。
那她为什么忽然要这样,又为什么忽然有这样大的转变?
赵长宴拧着眉,沉思着,慢慢往校场走去。
烛火爆出一个灯花,深夜寂静,苏雾在床榻上打了个滚。
赵长宴出去半刻钟了,看样子是认认真真地去拿被褥了。
她等得无聊,还是从床榻上坐了起来。
这时,一阵凉风忽然从门缝中吹了进来,火焰晃了晃,院中传来细微的摩挲声。
苏雾以为赵长宴回来了,她从床榻上站起来,拢好衣衫,抿唇笑着去拉开门。
然而,门一开,一把明晃晃的刀倏然抵在她的脖颈上。
苏雾猛地僵住,紧接着,竟有一群蒙着黑面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!
为首的男人目露凶光,一只手用刀抵着她,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画像,随后,点头:“就是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