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无人可依,便会任人采撷了。
啧。
魏深厌烦又阴沉地垂下眼,不远处的承安殿已有了响动,他的时间也不多了。
腰间的剑再次出鞘三寸,魏深抬起眼,猛地推开了门。
“谢大人,该走了。”
他打断了谢淮安。
谢淮安平静地转过头,他看了魏深一眼,轻声道:“小雾,我走了。”
苏雾的眼底红着,点头道:“你保重。”
谢淮安笑了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低喃一句:“如此,便也是告别了。”
说罢,他转过身,往门口走去。
魏深的剑,掩在袖下,寒芒幽现。
谢淮安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,他挺拔的身影走至魏深身畔,就在这一瞬,魏深陡然拔剑——
而谢淮安竟在这一刻,像是预料到一样,忽然反手扣向他的脖颈!
苏雾惊叫一声,就见魏深的剑没入了谢淮安尚未愈合的腹部,而谢淮安的手扣在了魏深的喉咙处,发出清脆的骨裂声。
魏深那双原本出挑的眼睛,忽然充了血。
他原本还想再刺谢淮安一剑,但他连剑也拔不出来了,魏深踉跄着挣开了谢淮安的手,捂着脖颈跪在了地上。
腹部的血,顺着谢淮安的身子,蜿蜒着流在了地上。
谢淮安终于,也缓缓跪坐在地上。
苏雾跌跌撞撞地跑向他的身边。
她苍白着脸,慌张地用手帕去捂他出血的伤口,颤抖道:“没事的,没事的,一定没伤到要害,你不会有事的”
魏深在一旁,却沙哑着笑起来。
喉口的窒息令他一丝都动不了了,他呼吸急促着,却嗬嗬道:“剑上涂了毒你离不开的”
他废了一只手臂,既要杀死谢淮安,怎会不给自己留一个必杀之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