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宴开口:“找朕有何事。”
谢隐弯腰,恭声道:“回皇上,微臣自觉还担不起尚书令一职,今日来,是请皇上三思。”
赵长宴似乎料到了他是为此事而来,表情并无意外。他慢慢起身,从书案后站了起来,走到了谢隐身边。
二十岁的谢隐,为官两载,鬓边生了零星白发。
尽管白发寥寥几根,但衬在他年轻的脸上,十分扎眼。
赵长宴立在他眼前,道:“你当得起。”
谢隐抬头:“皇上”
“两年了。”赵长宴打断他,“朕说你当得起,你便当得起。”
他只给他两年的时间去成长,而谢隐,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。
赵长宴的瞳仁漆黑着望着他,谢隐怔了怔,垂下了头。
他向来看不透他辅佐的这位皇帝。
谢隐在长久的沉默之后,终是慢慢道:“微臣定会竭尽全力,谢皇上信任微臣。”
赵长宴轻轻一笑。
两年的时光,未给他的容色留下分毫痕迹,依旧如冷玉一样,哪怕笑起来,也显得疏淡冷寂。
谢隐看着他的笑意,不由想起他曾听过的传言。
传言,三年前故去的追元皇后,曾是皇上心中的挚爱。
是因为挚爱不在了,皇上才这般冷寂吗?
谢隐想着,微微出神。
他未有痛失所爱的经历,因而无法体会赵长宴的心境。
“你今日来得刚好,”赵长宴忽然出声,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朕有一物要给你。”
谢隐急忙回神,恭声问道:“皇上,是何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