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对形势的判断从没错过,现在只能等待支援,但是看样子敌人的团队会先一步赶到。
想到这里,紧了紧怀里的人,梦鸠感到伤口受到挤压的疼,虚弱的睁开眼睛,视线中的太宰治,脸色十分阴郁,好像一个生在黑暗中的灵魂为了杜绝被动摇,刻意去习惯了鲜血和黑暗。
“青瑛,我没想在你面前表现出那一面,虽然那也是我。”这种时候,他的大脑飞快转动,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生存下去的机会。
因为他的语气太冰冷郑重,梦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用意,直到他再次开口,大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太宰治这是在解释。
“够了,我不想听你说这个。”他疲惫的阖起双眼,既不想和太宰交流,也不想听他的解释,他现在身心俱疲。
太宰治抿抿嘴唇,有些忧郁的垂下视线,突然提起另一件在意的事情。
“你会发烧吗?”
他想起之前不过是一个小感冒,结果却折腾疯了整个医疗部门的高热。
梦鸠没想到这茬,含混着道:“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冰块,抱着我不冷吗?”
“还好,”太宰治用力抱紧了他,努力不让他体温流失的那么快,想了想,他又幽声问道:“那你会死吗?”
“谁都有去见冥神的时候,但是只要我不想死,仍期待下一瞬的花开,我就不会被任何存在带走我的灵魂。”梦鸠看的开自己,唯独在太宰治身上看不开,为什么?也许是太短暂了吧。
本就一年只开一季,一季包括含苞,盛放,凋零三个阶段,真正绽放的时间少的可怜。
人类的光阴对于大妖就是如此转瞬即逝,结果他在意的这一朵却凋零的更早,更快,更无法释怀。
你说这种情况下,他怎么看得开?
看不开的啊!
太宰治不知说什么,只是抓住他的手在掌心把玩,轻声说起他们此时的处境。
“对方既然算准了这个机会,一定会提早安排好人来围捕我们,甚至我们被困在桥下动弹不得也是被算计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