坂口安吾松开手冲织田作之助点点头,“他就交给你了。”

比起下午还要去总部工作的自己,显然有自己的私人时间的织田作之助更适合安排这只醉鬼。

当事人没有反对,和安吾打声招呼就背起太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
中途太宰吐了。

被他放下来,靠在墙边发出难受的呕吐声。

织田作之助从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水递给他,太宰治软软的摊在地上,握住塑料瓶没有喝。

织田作之助在他身前蹲下,问:“这么难受就去见他,道歉也好,主动认错被打也好,他都是你承认的朋友。”

太宰治恹恹的掀开眼皮,张嘴吐出一口酒气。

“不一样的。”

织田作疑惑的道: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
“和织田作和安吾不一样的,”太宰治疲惫的仰起头,头顶大楼缝隙中露出的天空蔚蓝无比,却让他仿佛被刺到一样避了开来,织田作之助听见他消沉的道:“我现在可能已经不能见他了,这次他会跳下来,下次一定也会。”

“继续下去他会死。”

“但是那家伙却在那种时候亲手杀了我,啊,那一刻我明白了,他知道我要什么,尽管和自己的坚持相反,尽管会让自己非常痛苦,他也决定完成我的愿望。”

“……这衬得我像个自私自利的混蛋!我也知道他要什么啊!可我一边承诺着,一边什么都没有做到。”

“我真是个糟糕的人,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……”

太宰治生无可恋,死无可惜,就是这么一个人,可是为什么就算是这种人,竟然有人不惜一切的要抓住他的手呢?

飘忽着没有焦距的视线,太宰治迷茫的像是一个大雨天被丢在门外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