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宰治一边揉脸,一边起身, 语气虚弱的道:“啊,还好。”盯着榻榻米发了会儿呆, 意识似乎逐渐清醒过来,“织田作, 一个不顾一切也想要活下来的人, 他应该是珍惜自己的吧?”

织田作之助静静看着他,做他诉说的倾听者。

太宰治百无聊赖的甩甩手,对生存感到无趣至极的这个少年在唇畔勾出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
“结果为了一个根本不在意生命的人, 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这算是什么?”

织田作之助在心里叹气,太宰治根本就是在装傻。

“因为他不光是珍视自己,他更为珍惜的是你,太宰,你差不多也该认清现实了。”

“不论你怎样责备自己,痛恨自己,认识你这个人的人并不会觉得这其实是件坏事。”

“说不定是件好事,你或许可以这么想?”

太宰治眼神死寂的看着他。

织田作强调:“我没开玩笑,怀疑的话你亲口去问问那个人不就好了?”

对于胆小鬼而言,怎样的激将都是无用的。

但是……尽管如此……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之下,太宰治还是首次在梦鸠住院后踏足了这所用来给他养伤的医院。

以太宰治的口才脸想要快速找到梦鸠的病房位置并不困难,但是来到房间门口的自己又该做什么?

他如此自问,如此怀抱疑虑,在病房前踌躇不安。

最终,他还是敲响了房间的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