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,到这个时节萨努尔的劫掠行动就该逐渐减少了,可是并没有,他们的行动逐渐放肆,仿佛在试探边境守军的反应。
勒娜叹了口气:“我在这里守了十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,听说这意味着萨努尔人觉得我们现在比较好欺负。”
“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自己来早了。”艾琉伊尔道,没再细说未尽之言。
霍斯特的确不如父亲,但也算不上昏君,索兰契亚的底子还在,萨努尔如果想在这时候进犯,除了无功而返之外没有其他结果。
简单聊了几句后,勒娜告辞离开,没多久莫提斯也不得不走了,这一片是女战士的营地,他留下可能会被打。
天色渐暗,在外演练的士兵纷纷回到营帐,一个个简单实用的帐篷里亮起朦胧的烛光
其中某个从外表上看不怎么起眼的营帐中,洛荼斯拿着个小陶罐,动作细致地给艾琉伊尔抹药。
艾琉伊尔将脸埋在枕头上,不肯抬头看人。
裸露在外的蜜色肌肤上,随处可见青紫的瘀伤,有些地方还破了口子,背上一处尤其严重,缠着纱布,显得小王女凄凄惨惨,可可怜怜。
今天艾琉伊尔之所以没有将时间用在练武上,就是因为这一身的伤,全是刚来军营时找人切磋留下的。
军营场地和普通训练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,小王女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时,本来就有种以伤换伤的奇怪疯劲儿,到了这里越发明显。
后果就是青一块紫一块,背上还要红一块。
打架的时候一声不吭,仿佛感觉不到疼,下了场看到洛荼斯就开始哼唧,半点疼都忍不得的样子,弄得洛荼斯气也不是,笑也不是。
“还跟我说你长大了。”洛荼斯在某个青肿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下,冷酷无情地无视了小王女的闷哼,“你就是这么懂事的?”
因为脸埋枕头,小王女的声音闷里闷气:“凡事总有意外嘛。”
“不错,会让随军医师劝你好好静养的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