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这么清楚,还说不想知道!”
白兔顺了顺自己的毛,接着用后腿蹬地,最终还是自暴自弃道:“不会。后面两个问题谁知道,我又看不见。”
洛荼斯:“……”
——爱神,不行。
自那之后,阿狄亚的信使就销声匿迹。
洛荼斯翻开了书,却没看进去。
湖边的合欢树枝随风轻晃,声响簌簌,她的眸光追随着游动的鱼群,出神良久。
天幕渐暗。
洛荼斯这才起身,像是从漫长的思考中醒过神,她调整好外在状态,施施然走出神庙。
入夜之后在外游逛的人不多,但从洛荼斯走出柱门的那一刻起,就有眼睛暗中盯住了她。
混在不多的行人里,不远不近地缀着,等待动手的机会。
洛荼斯似乎全无察觉,还在从神庙回王女府邸的固定路线上走着。
她走动时步态优雅端方,裙袍下摆晃动幅度很小,像接受过严苛礼仪教育的贵族少女——不过想想她是个女官,这点也就不奇怪了。
从背后看,脖颈、手臂和饰带束起的腰都显得脆弱纤细,轮廓柔和,仿佛没有半点攻击性,和王女外露的不好招惹感完全不同。
跟踪者评估着目标的危险性,捏紧了没有出鞘的刀,在必要时刻,这种刀鞘完全可以当敲棍用。
他记得自己的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