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王女冷然的眸光里闭上嘴,没将后面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的原话复述出来,表情却闪过快意。
艾琉伊尔垂首俯视纨绔,原本还算是漫不经心的神情有些许变化,仿佛带上了冷酷残忍的打量。
那不是看活人的眼神。
纨绔在家族庇护下干了不少好事,唯独没领略过战场磨练出来的杀意。
他一时间吓得连祖父都忘了,转身想逃,却被王女一脚从背后踹倒在地,来不及爬起身,就陡然发出惨叫。
“我的手——我的手!”
艾琉伊尔的黑靴踩在他手腕处,看着没用多大力道,可不管纨绔怎么挣动,都没能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。
“别动,除非你想让腕骨碎掉。”
艾琉伊尔神情漠然。
纨绔顿时不敢动了,但就在他松懈的时候,那只镶嵌银边的黑靴忽然上移,对着摊开在地面的四根手指重重一碾。
纨绔惨烈的嚎叫,完全盖过咯吱咯吱的骨裂声。
王女不为所动,依然慢条斯理地来回碾压,直到确认那四根指骨碎得不成样子。
纨绔已然疼得失去意识,死猪一般趴在地上。
“四次。对了,还有一次预谋。”
黑靴转移到胸口,狠狠落下,听声音像是踩断了两三根肋骨。
纨绔的身躯猛地弹了一下。
此情此景,连深恨纨绔的青年都不忍细看,更别提宠爱纨绔的老者,就差没和孙子一起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