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木茂盛,草地铺展,当地特有的花种花期快要结束,是盛开最热烈的时候,灿烂如织锦。
两条细长扭曲的毒蛇尸体僵卧在地,其中之一就在不远处,利剑将它钉死在地上,无声无息。
艾琉伊尔听着曾经说过的剖白话语,再一次从口中吐露。
“因为把这当成了梦,我才会亲吻您,毫无顾忌地。”
“我很清醒,一直都是。”
“知道这些,您还是不想对我说什么吗?”
这一回,没有勒娜赶来打断。
洛荼斯静立在艾琉伊尔面前,神情有片刻怔然,之后才温温和和道:“这些,只是我们过去的相处带来的错觉。”
“你既然没事了,我们就应该分开一段时间,也好让你冷静冷静。”
“然后你就会发现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好不好?”
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,怎么可能无所谓……怎么可能是错觉?
那这四年来,折磨她的都是些什么?
艾琉伊尔垂眼,掩去眸中渐沉的暗色。
这很不应该。
然而索兰王室从血脉里流传下来的疯劲儿,在素来知晓忍耐克制的艾琉伊尔身上,似乎只表现在两个方面。
一是战场,二是感情。可偏偏在这两件事物上,从来都不是只要付出一切到发疯的地步就能获胜,它们没有公平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