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伤心了,尤其是他歇斯底里的说完这些,那个人却依旧平淡,不懂他生气的点,她的眼神莫名,仿佛在说,生什么气?放他回家还生气。
他终于忍不住了,眼眶里的湿润掉了下来。
他想抱她,上前一步她却后退了一步,于是便停住了脚步。
他很久没抱过她了,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,从他爱上她了开始。
他想,周醒,你是不是不懂啊?不懂我已经喜欢上你了。
权当你不懂吧,舍不得怪她,他只能自己与自己和解,逼自己后退。
“周醒,我不会走的。”
他果然没走,从前盼着出宫,盼着出去玩,现在也不想了,每天看着秦惊鹊,送她上朝,接她下朝。
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和南疆质子关系不一般,彼时男风在京城见怪不怪,但是秦惊鹊好不容易经营的形象却出现了偏差,支持正统的老臣一脸失望。
皇帝还是那个皇帝,虽然知道上进了,但这荒唐行径却是改不了了。
秦惊鹊跟南棠说过几次,但是他却不以为然,甚至暗自窃喜。
名声算什么?反正他只是个小小的南疆质子,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周醒的身边只能是我,让她荒唐的也只能是我。
传了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,秋闱终于来了。
一大早,丞相府便热闹了起来,大公子要进会场考试,丞相夫人给儿子缝了一件大红色的衣服,说是喜庆,封黎笑着穿上了,丞相也特地告了假,专门回府送儿子去会场。
府里热闹,祝福声不绝于耳,只有封灵疆呆在自己院子里发呆。
她不想兄长去参加这次考试,更加不想兄长考上,可她知道兄长一定会在这次考试中大放异彩,摘下这次秋闱的探花,如果那昏君还是上辈子的昏君,他们封家绝对难逃一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