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昭停了下来,南棠翻身上马,手里拽着缰绳,走之前,他再次看了秦惊鹊一眼。

他不笑,她也不笑。

他不说保重,她不说挽留。

夜色下马上的红衣少年,与宫门前便装的少女相望,相望是离别。

那道不道别、说不说保重、挽不挽留又有什么关系,反正都是遗憾。

少年勒马转身,走向了他万劫不复的命运。

他走后,卫昭看着秦惊鹊,略有些委屈道:“陛下,臣的马?”

秦惊鹊看他挺没出息的,一匹马就心疼成这样,她丢给卫昭一块令牌。

“去朕的私库选。”

两人出宫一人回,王常公公听说陛下回来了,赶忙出来迎接,见只有秦惊鹊一人,问了一句:“陛下,南妃呢?”

秦惊鹊把刚才南棠在街上买的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丢给王常,说:“他回家了。”

“家?”王常摸摸头,“老奴听不明白,南妃的家,不是远在南疆吗?”

“嗯,他回南疆了。”

说完,也不就寝,随便抹了一下脸,便去处理公务了。

如果卢国和南疆真的联手对抗骊天,还是够她头疼的。

一直忙到差不多天亮,她浅眠了一会,又收拾收拾去上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