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皎月宫梅花开得好,可要去瞧瞧?”
“陛下,南妃都走了半年了,他养的那只不听话的鹰也都死了,您和他哪来的那么多念想?该走出来了,这半年您清心寡欲的让老奴很是心疼…”
秦惊鹊:“……”
这半年她不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呕心沥血励精图治吗?怎么就成了忘不掉南棠为了他清心寡欲了?
还有,她都还没有追究王常公公擅作主张给她搞了个莘妃。
“陛下…”
“朕在。”
“陛下,皎月宫饭菜快放凉了。”
“……常公公,你先下去吧,朕要静静。”
“陛下,别让莘妃等久了,他是新人,才进皇宫难免忐忑,陛下莫要薄待了人家……好吧,”看着秦惊鹊不悦的神情,王常心有戚戚焉,只觉得如今陛下是越发难懂了,他弯了弯腰,识趣道:“那老奴告退。”
殿内的宫人也都下去了。
秦惊鹊站在木窗前,看着外面月光的清辉落到假山了,落到庭院前树梢头,照着错落有致的殿宇,还落在一个抱着刀的人影上。
“你来干嘛?今天没有心思和你比武。”
如今这个杀手真是越发放肆了,大摇大摆出现在皇宫,能让她看见,却让暗卫发现不了,这本事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
赫连章走到窗下,轻轻一跳,便跳到窗户上,然后就靠着窗檐曲腿坐在上面了,黑色的衣服垂落在窗台上,被微风细细吹打。
他挡住了月光,半张脸在阴影里,半张脸有烛火的暖意,他侧头看屋内的秦惊鹊,轻笑:“我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。我的刀听说你纳了一位妃子,好奇得紧,想来瞧瞧。”
“好奇什么?不怕朕杀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