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啊。我们逃到城里在你这儿安顿后, 这些人就不见了。”
“那盗匪有线索吗?你们可有报官?”
“报官也白费 劲儿。没有吃的,到处都是乞丐成群结伙。那些心狠的好多都成群结队去抢劫。咱家佃户今年免租,可眼看算上秋粮也支持不过年。日子难过。”
生命受到威胁,愿意给与他们就讨要,不愿给那只好抢。自古就是如此,张瑾毫不意外。她刚才在城门外看到很多的乞丐,已经在想该怎么救济。
“他说,已经发诏令免除西北赋税,事情怎么还是如此糜烂?”
“也许诏令还没到?”大哥试着猜测:“反正咱们这里依旧在收税。地保、里长带着人四处收税,家有口粮的也都被迫躲了起来。地里荒芜无人管,谷子、糜子都旱的发了黄,穗都是扁的。”
“天灾加上人祸,这些混蛋,简直是逼良去造反。”
“可不敢胡说,这是杀头的罪。”
“不说不等于不存在。”张瑾气的拍桌,为那些为口吃的而铤而走险的人们愤怒。他们要求如此简单,只是希望活下去,为什么要如此逼迫?
“别说这个了。这是朝廷该担忧的事儿,我们无能为力。你自己呢,他就算不能给你皇后、贵妃之位,也该妥善安排你才对。你们是正大光明拜过天地的,怎么能如此将你打发回家?”
老母亲一心惦记女儿的幸福,张瑾实在无言以对。她的观念、阿影的状况,这些老人都不会理解。她说什么好像都白搭。
看她沉默不语,张大哥也满脸无奈,怒其不争。“小妹,就算他恢复身份,跟之前不一样了。你毕竟是他拜过天地的妻子,他亲笔书写的承诺至今还在我手里,怎么你也得替自己争取一个位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