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了几句,大队长就和小刘回去了,一时间病房里就剩下林姒和宴怀两人。
这年头很少有人来医院,大伙都没什么钱,一般小病小痛都在家里熬过去了,熬不过去的村里诊所拿点药吃也差不多了。
像这种县里的医院反而没什么人,冷冷清清的。
林姒脑子有点乱,一会是他差点被野猪咬到手,最后摔骨折,一会又是他跟她一起掉进水沟,接着又肠胃炎。
是她的错觉吗?怎么最近宴怀总是受伤。可是记忆里,他并没有发生这么多事。
变数似乎就从他们有接触开始。
事情多了,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也让她不得不深思。
这些都是本来就存在的?只是她不知道,还是因为她,才有了这些变数?
宴怀看了眼她忧心忡忡的样子,忍不住失笑了。
手轻轻的覆在她的小手上,低声说了句:“别瞎想,我没事。”
林姒一抬头,就撞进他温柔带着安慰的目光里,七上八下的心也仿佛被安抚了,变得平静下来。
打点滴的时候,宴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窗外的光线打在病床上,他的五官像是染上了一层光晕。
长而密的睫毛覆盖住幽深的眼眸,鼻梁高挺,嘴唇微薄,整个脸轮廓分明,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硬朗,反而显得清俊温雅。
看着看着,林姒走了神,那一夜被她压在心底的惊心动魄,翻涌而出。
其实……她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洒脱。
每一次告诫自己要远离,下一次就会身不由己靠得更近,直到纠缠不清。
像是被蛊惑了一般,林姒抬起手,轻轻的抚过他微皱的眉头、高挺鼻子、鼻梁下微抿的嘴唇——
有些干燥温热的触感,林姒指尖顿了一下。
脸上涌起一股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