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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买的是坐票,走了好远才到自己那一节车厢。

车上已经挤了很多人,不仅座位满了,连走道都站着一排人。

看衣着,有许多应该都是和她一样回城的知青,还有带着孩子的妇女和老人,拿着公文包像出门开会的干部还有穿着军装的军人……

整个车厢都充满的嘈杂的声音,有大声高谈阔论的,有小孩打闹声和哭声。

宴怀眉头打成了一个结,硬座的环境太差了。

走了一半的车厢才找到自己的位置,可上面已经坐了人。

一个中年模样的妇女脱了鞋子,一只脚踩在座位上,另外一只踩到对面的位置上,整个卡座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。

宴怀让她在一边等着,自己上前找那人说去了。

“我先来的就该我坐,我买了票凭什么不能坐。”妇女大声的说了一句。

见沟通不了,宴怀直接去找了乘务员。

没一会儿一个同样高大的乘务员走了过来。

“同志,你买的是站票,别人买的是坐票,这个位置应该归这位女同志。”乘务员一身正装的模样还是能唬住人的。

加上这个年代的人天然对穿制服的人心里发怵,妇女也不敢再说什么,不情不愿的把位置让了出来。

安置好林姒以后,宴怀还是不放心,让她坐位置上等着,又去找乘务员。

半晌,宴怀拿了一张票回来。

“这是我帮你补的卧铺票,过四个站以后你往这个方向走,卧铺座位在十一号车厢。”

林姒连连点头,感动得泪眼汪汪,这一路坐车让她倍受煎熬,这才明白出行一趟有多不容易。

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差点让宴怀不愿下车了,就这模样,让他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坐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