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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启成一脸颓丧的看着像遭了贼一般的家。

地板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,地上堆了各种不知是有用还是没用的东西。

本就拥挤不堪的客厅,现在更是无处下脚了。

整个屋子也就饭桌还能见人,大概是每天还要吃饭的缘故。

刚从外头回来的卢天兰就看到大伯哥手掩面,丧里丧气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。

她今天也听人说了,朱惠红又找了户人家嫁了,对方是肉联厂上班的。

男人怎么样先不说,朱惠红以后不愁肉吃那是肯定的了。

这年头,不愁肉吃那可是比什么都实在。

想到她一个离了婚二十七八岁的女人,还能找个这种条件的对象。

卢天兰心里就殴得慌。

以前同在一个屋檐下,两人掐得你死我活,哪知道人家一朝转身,就跳出了这个坑?

要说林家现在这个境况,卢天兰也是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了。

谭志梅那天磕到了后脑勺,整个人都瘫了,住院住了一个多月,眼看治不好,就只能回家养着了。

这看病的钱几乎就把家里给掏空了。

谭志梅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屋里,林爱国嫌她脏,把她挪到了那个木板隔起来的屋子里去了。

没人肯打理,最后这个事又落到了她头上。

想到此,卢天兰又气又恨,整个人都处于暴走的边缘。

她白天要上班,回来还要做饭,还要给她喂饭。

屋里头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,有尿味还有屎味,每次她进去,都快要吐了。

可她又不敢撂挑子,她跟朱惠红不一样,人家家里有兄弟撑着,而她家,她父母不把她生吞了就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