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将郎说道:“不知是何要事?刚有紧急军报,陛下正与丞相、太尉议事。”
太尉?那不就是赖瑭吗?梁王说道:“还议什么,赖瑾都快死了。”
宁王忍不住轻轻抽了抽嘴角,悄悄拉了下梁王的袖子,低声道:“二哥,莫要胡言。”父皇近来身体抱恙, 这两日连早朝都停了, 今天却将丞相和太尉召进宫,都快中午了, 还在议事, 显然兵事有变。这种时候,莫说一个国公府嫡子, 就算是国公没了,也得往后挪。况且,英国公是你老丈人, 此事闹起来,对你百害而无一利。至于这副看戏不嫌热闹大的样子么。
梁王没好气地瞪向宁王, “我胡言什么了?不是沐耀亲口说的, 赖瑾遭到柴绚伏击, 倒在长岭县走不了了吗?”
中将郎倒抽口冷气,说道:“末将这便进殿禀报。”他匆匆进殿,行了一礼,道:“陛下,诸位殿下求见。”
梁王的声音并没有压着,木质的宫殿隔音不太好,声音早传了进去。
赖瑭赶紧抱拳:“陛下是知道末将母亲那性子的,我担心她打到英国公府去,先行告退。”
皇帝沉沉地点点头,道:“去吧!”又示意中将郎殿外的几个儿女放进来。
几人行礼后,梁王当即将卫国公府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告诉皇帝。
皇帝神情复杂,颇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,忍无可忍地问:“柴绚干出这等事,你很有脸吗?”
梁王的心里咯噔一声,愣住了:对啊,柴绚是我小舅子!
随即气得脸都绿了,怒骂道:“这烂泥糊不上墙的狗东西!”
一旁的晋王实在忍不住,笑出了声。
皇帝气得抄起手边的竹简便朝梁王砸过去,“滚!出去!”你还有脸骂别人烂泥糊不上墙!但凡你们出息一点,老子都不用病得半死,还得爬起来操心边疆之事。
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又爆发出一串咳嗽。
梁王让老皇帝骂习惯了,见待下去还得挨训斥,行了一礼,“儿臣告退”,麻利地脚底抹油,撤了。找柴绚算账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