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瑾下令大军在郡城外休整一天,养足精神准备攻城。
淮郡郡守派出主簿,要跟赖瑾谈和。
赖瑾正在研究怎么调派军队攻城,听到阿福禀报,心说:“没空,不想谈。”又想着,见见也无防,于是叫人把人放进来。
来的是个姓曹的主簿,出自曹乡,是曹雄的亲弟弟。他表示淮郡从来不参与战事,愿意投降归顺,请赖瑾放淮郡一马。
赖瑾说:“我放你们一马了啊,你看我都没像尽诛山阴县那样杀尽你们家的人,还不算放你们一马?怎么,还不满意啊?那我回头就把你们曹氏一族的人头摆到阵前去堆成山,想必很壮观。”
曹主簿的脸色大变,叫道:“你!你想落下残暴之名吗?”
赖瑾说:“你们往我头上栽赃造反的名头想要逼死我,如今挨打了,觉得低个头,我就该不动你们分毫?不然就骂我残暴,给我千古骂名?脸可真大!回去传个话,是你们先挑起的战事,战事既起,不打出个你死我活,别想了结。”
曹主簿道:“此事因博英郡侯而起,他有陛下诏书,与我等何干。”
赖瑾看着曹主簿,哧笑一声,“难怪打你们跟捡干便宜似的。”
身处战场,还想坐壁上观喝着茶看戏吗?这会儿是他先到,淮郡挡不住,愿意投降于他。要是博英郡侯先到,淮郡就站在博英郡侯那边出兵打他了。
陈郡太穷了,他得占下淮郡,才能真正立足于西边再不惧任何人来打他。他对淮郡是志在必得,对这伙占据淮郡的豪族,则是必须铲。这事根本没有谈的可能。
赖瑾忙,没空跟曹主簿废话,当即叫阿福把人扔出大营,叫他们以后不要再派人来了。
他估计淮郡根本没有懂兵的掌军之人。这些豪族,承平已久,懈怠了。可他不因此大意,打仗轻敌是要吃血亏的。淮郡富,郡城修得很坚固,各地的豪族吓得都逃到郡城聚集出起几万人马守城。
对方虽然战斗力弱,但有城墙抵挡,防守上占优势,赖瑾打起来并不占便宜。郡城又卡在必经要道上,绕不过去,只能硬攻。
虽然兵将们都想挣战功愿意拼命,但赖瑾不愿拿人命去填城墙。他见时间尚早,叫人去把宣传兵叫来,可以先来波攻心,扰乱对方军心。
宣传兵见过赖瑾后,去到淮郡郡城的弓箭射程外,架起牛皮做的大喇叭,对着城楼上喊话:“墙上的兵卒,你们听好了。我们将军有令,杀敌一人,奖十亩地。我们一天三顿饱饭,顿顿有肉,每月俸钱两千钱,一年四季两套新衣,兵卒们的钱多到推车都拉不动。我们明天攻上城墙,就可以拿你们的人头换地换钱换战功。”
“在我们边郡给将军种地,将军免了我们的田地税、人头税。只有你们这些可怜蛋儿,吃不饱,穿不暖,被收刮钱财粮食,遭人随意打骂,连打仗送死都还在饿肚子呢。今天吃肉了吗?你们效忠的豪族们库里的粮食都霉烂了,也不发给你们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