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秦勉不过几面之缘,除了他是自己的任务对象,哪还有其余情谊?倒是顾雪眠,养了这样久,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半个亲子。

……所以才更加崩溃。

我把你当徒弟,你却想上我。

我希望你当个正直光明的好青年,你却背着我黑化。

一想到昨夜经历,唐锦衣就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——被自己养大的小孩按在墙上反抗不得,他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,然后喝完孟婆汤把这段黑历史忘个一干二净。

干脆扭过头去不说话,顾雪眠却从背后欺身上来,委委屈屈道:“师尊,师尊,您不要生气呀。”

话这么说,那只手却又一次不老实地钻进毯子。唐锦衣一身衣服早被他不知藏去哪里,此刻薄毯下便是赤条条一身皮肉,躲都没地躲。

“你——又干什么!”唐锦衣咬牙切齿。

顾雪眠骨架比他大许多,能将他整个拢在怀里。当这人强行将脑袋埋进自己脖颈,唐锦衣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——下一秒,他就会被咬断脖子、拆吃入腹。

“我昨天不是没进去吗……”顾雪眠闷声闷气,语气还挺不甘:“师尊你太娇了,又哭又喊疼,碰一下就抖得像要死了一样。”一边说,他一边捏住怀中人试图挣扎的胳膊揉了揉:“好瘦,应该多吃点。”

“轰”一声,唐锦衣脑子里炸开了烟花,整个人一下从头顶烧到脚脖子。

他又羞又愤,像是宕机一样说不出话。

顾雪眠也不敢逗太过,怕把师尊气出毛病。但看着那仿佛要滴血的耳垂,他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:“师尊真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