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锦衣不知自己已被锁了几天。

从前,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顾雪眠敢这样大逆不道。现在一气见识个齐全,倒让唐锦衣冷静了——他接受力一向很强,只是在顾雪眠身上投入太多情感,才如此幻灭。

他说顾雪眠我不是你养的鸟雀。

顾雪眠就亲他,说师尊是我金屋藏娇。

两人这般硬撑着,仿佛在跟对方较劲,谁先松口谁就是输家。想一想,唐锦衣都觉得自己幼稚。

直到有一天,顾雪眠像是喝醉酒一般跌跌撞撞进了屋,合身扑在唐锦衣膝头。后者本想让他走开,却突然发觉这家伙脸颊发红、身体也滚烫,仿佛火炉一样热得不正常。

“顾雪眠!你怎么回事。”唐锦衣吓了一跳,又疑心这是不是徒弟新的耍赖手段。

直到对方抬起脸,露出那一对赤红蛇瞳。

唐锦衣这才反应过来,顾雪眠是蛇血发作了。他顿时有些急,扶住顾雪眠脑袋问:“听得见吗?”

青年小狗一样把脑袋拱进他怀里,哼哼唧唧磨蹭着。唐锦衣听见他说:“师尊你赢了……你赢了。我都听你的。”

他看上去十分难受,皮肤更是烫的吓人,脖颈处隐约浮现蛇一样的鳞片纹路。这一次与之前发作不同,看得唐锦衣心焦:“你需要找个医修。”

“不要。”青年突然仰起头,又露出那种天真的、耀眼的笑容,仿佛脑子被烧糊涂了,言语却依旧清晰:“师尊,只要你就好。”

他欺身而上,把唐锦衣压进柔软的被褥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