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其他人,脱下旗服,换别的就怎么看都别扭。洋装更是看一眼都脸红的。现如今的款式还没低胸呢,只是腰勒得特别紧而已,一个个的就受不了。
林染的这个适应性和这份从容,别人就没有。
天然就会让人多三分好感。
那些洋教士,看她穿西洋裙,品尝她研究的甜品,就剩下一惊一咋的啊哦呀了。用点儿国人看来再常见不过的绵白糖就能换玻璃的制造工艺。有了这个借口,就能在造办处挑人安排造玻璃了。
之前出海,内务府出了一半的船,随行人员里可是安排了几十位工匠的。就不信搞不回来一点有用的东西。
永远可以相信国人的智慧。
“这次出门,要不,给你报个病休?”
临出发了,六爷跟林染商量。
啥意思?我行李都收拾好了,还做好了计划,这次要往恪靖公主发大商队的,是与晋商合作的。去路带着茶叶,糖盐和铁罐密封的罐头,以及包装极尽奢华的卷烟。回程要带回来的是马匹,牛羊皮、毛、肉,夏天出发,冬天回,低温能保证肉质不变。也能省下冬天的饲料。
虽说也是走熟的商路了,但头一回几千人的规模,她不在,靠遥控,不能放心呀。
六爷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啥不让她去,只能再解释。
“这一次出行,按历史轨迹来说,是太子第一次被废的时间……”
跟去的,可都得不了什么好儿。风云变幻的,谁也说不好具体的过程,万一被无辜牵连,冤是不冤。
哦,林染一听,知道。到了重要的历史节点上了。
“我在后院,跟我又没什么牵扯。再说,以前我都跟着,突然不跟,不是更让人疑惑?过后谁想起来,会怀疑的吧?更别说,我报病,不是很奇怪吗?啥病啊,能让我连出行都不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