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洗了,进宫去到皇上跟前刷个脸,告诉皇上一声,您九儿子回来了,把带回来的东西给老爷子送上去哄哄老爷子高兴。顺便再请示一下,五月下一批船又要出发,看看能不能让他跟着出去一趟。
听那些出去的人回来讲的那些个见闻,不过瘾啊。他老觉得,有些个生意,内务府那些个棒槌让人家当冤大头了。商户到是有脑子,又没有身份,接触不到太上层的人,大买卖谈不了。他光听着使不上劲,着急呀。
好几车的洋货往宫里送,什么钟表玻璃油画的,还有好些洋文的书。皇上都认得的,也有兴趣,人家自己还在宫里做实验玩儿呢。
看到这些东西,在听他说南边的事情,海贸的利润,好处坏处的。谈了不少。
谈完了,一口水没给喝,一口饭没给吃,什么都没有,就两字,滚吧。
就把人赶出来了。
得了,辛苦这一遭,打十四几鞭子,功过相抵,白忙活一场!
“哼,连一个鼻烟壶都不给老十四送。”
九爷在家里跟九福晋商量着给各府送东西的礼单,念念叨叨的。还跟老十四置气呢。
九福晋直接一个大无语,翻着白眼说他:“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。你就算不看四哥的面子,连六哥的面子也不给了呗?”
那不能。
所以呀。人家是亲兄弟,你把人打了,四爷和六爷都没说啥。你还想咋滴?
行行行,你说的对。
那最后送到十四府上的东西,成色明显比别家的差。
十四那个憋屈呀,憋屈也没法子。他是真不敢反抗,就怕一个不孝的帽子真给安到头上,那他这辈子,可真就啥前途都没杏花露有了。
三月,皇上正式下旨,祭告天地宗庙,复立了太子。
同一天,封了三四五三位阿哥为亲王。六七十为郡王。八爷还是贝勒。九,十一十二十三十四为贝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