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派了谁来?”
“还是上次的那个。我问了名字,安东尼奥。”
“从没听说过。”
“我也没有。”
“城市太大。”父亲心不在焉地评论,“今天是星期几?周日去问问我们的神父。当然,不要——”
“不要打探得太明显,我知道。”
雪茄烟雾飘散在冷风里。窗尽管只开了一半,房间里的温度下降得很快,最多再过三分钟,寒意就会穿透毛衣和衬衫。马可走到父亲的写字台边,从放雪茄的抽屉里翻出装烟丝的铁盒,给自己卷了一支,借父亲的雪茄点燃,两人沉默地抽了一会烟。
“爸爸,教会背后是谁?”
“除了天主,还有别人吗?”
“不是教理问题,爸爸,政治问题。”
“你会发现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小。”
马可呼出一口烟,看着楼下,他们没有花园,一排修剪成方形的灌木便是外墙和街道的唯一间隔。突如其来的刹车声让他紧张,但那不过是街口一辆不守规矩的货车。冷风拉扯窗帘,他不由得微微发起抖来,就像一小时前码头上那个神父。
“爸爸,谁委托布伦南主教来找你?”
“谁要保住码头里的船?”
“海军?国防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