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通探望。”马可摊开手,“我听说了纵火案。”
应该不只是“听说”,你多半还知道主谋。安东尼奥没有把想法说出来,纯粹是因为呼吸道不适,而不是谨慎。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索枕头,想坐得高一些。马可让他自己挣扎了一会,终于伸出手,堆起两个枕头,扶着安东尼奥的背,帮他坐直。“谁?”安东尼奥挤出一个单词。
马可耸耸肩,没有假惺惺地问“什么意思?”,安东尼奥觉得可以算作尊重。
“当然是你们要求我去得罪的那些人。”马可回答,“fbi把他们的十六个兄弟关了起来,这就是他们表达不高兴的方式。”
“‘他们’的名字。”
“der seefahrer,意思是——”
“航海家。”
“是的。我现在还不清楚布鲁赫是怎么——”
“布鲁赫?”
“掌舵的那个航海家。”
“噢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怀疑到教会头上。我留的线报不但匿名,而且转了三个中间人,不可能——”
“我可能知道为什么。”
马可冲他皱起眉。
安东尼奥拨弄覆盖在右手臂上的绷带,回忆起偏僻仓库前面的铁丝网,还有面目不善的装卸工,转头看着马可:“后来我又去了一次港口。”
“‘后来’?你是说把货车送到码头之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