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连忙取帕子来给文岫烟止血,一面皱着眉站起来:“侯爷,为何不通报擅闯六卯宫?”

新皇登基之后,原来的皇帝文冰酒便被册封了“献玉侯”的封号。

陆迦并不理嬷嬷,只看着文岫烟:“你不想嫁给秦非恕?”

文岫烟还没见过这样的文冰酒。满身酒臭的衣衫已换成干净的宝蓝华服,头发扎起,冷静的容颜展露,目光冷冽逼人,和之前逼迫她嫁给秦非恕时胆怯又惊慌、畏惧又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
她下意识胆怯:“皇兄勿怪,我只是和嬷嬷随口一说……”

陆迦皱眉:“说实话,你到底想不想嫁?”

文岫烟不知道陆迦想干什么,迎上陆迦的眼神,心中思量几转,还是倔强地鼓起勇气:“不想!”

陆迦点点头,表情波澜不惊:“那就不嫁。”

文岫烟原准备好了应对陆迦接下来喝骂的说辞,没想到陆迦竟如此简单轻松地应许下来,反倒是怔了一下。

就连一旁的嬷嬷都震惊地睁大眼睛。

文岫烟反应过来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皇兄,你说什么?”

之前强逼她嫁给秦非恕的不正是他么?

“不想嫁就不嫁。”

文岫烟反倒犹豫起来:“但我听说,皇兄已经把嫁书送去秦……陛下那里了。”

陆迦面不改色:“我来解决。”

文岫烟和嬷嬷对视一眼,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喜和怀疑。

陆迦确认了文岫烟的意向,没有对文岫烟解释,在她发问之前,干脆利落地离开,只留下文岫烟和嬷嬷两个人面面相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