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献玉侯如此大不敬,实在枉费陛下宽容!陛下该当治他的罪!”
“倒也不必。”
青年向着陆迦离开的背影端详了一会,收回了目光,忽然略有疑惑地伸手按了按胸口。
侍官关心道:“陛下可是龙体不适?”
青年放下手,神色倏然冷淡:“无妨。”
侍官瞬间想打自己巴掌——怎么忘了,陛下最厌恶别人关住他的身体状况!光顾着谄媚都忘了这一茬,这下恐怕得挨板子了。
侍官当即跪下来:“属下多嘴,请陛下责罚!”
青年淡淡地看了他一会,才道:“起来吧,下回注意。”
侍官松了口气站起身,擦汗庆幸的时候不免也有些惊讶:他跟随陛下已有几年,对陛下性子再熟悉不过。今日竟就这么轻松放过?难道陛下今日心情甚好?
一时说错了话,侍官不敢自作聪明,闭嘴谨慎地跟在青年身后。
青年再往一旁看了眼,沉吟片刻开口道:“传献玉侯来一巳宫。”
侍官一惊,顿时有些恍然:难怪难怪!原来是陛下起意要亲自惩辱献玉侯,才随手将他放过!
尽管陛下明面上宽宏放过了文氏,但私底下其实对文氏满怀怨恨,只是为了稳定大局不得不做出宽容的样子罢了。前两日陛下还私下询问毒杀文冰酒的影响能有多大,可见早就忍不下了。
这么一想,侍官难免对文冰酒产生了一些同情。
……
陆迦回到九辰宫,把所有的侍从都叫出来挨个站好,但凡对他有恶意的,统统撵了出去,全然不管对方如何辩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