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母妃过生,父皇请来了江南刺绣的绣娘为母妃现场绣青鸾戏珠,我旁观瞧着绣娘的手艺,很是心动。”

说完文岫烟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。

陆迦点点头,没有笑话:“也成。难怪你有些刺绣的书。”

文岫烟在深宫里能接触的范围有限,喜欢刺绣也比恋爱脑喜欢秦非恕强。

陆迦站起身,手指在书房一侧的书卷上滑过:“这些书你都看过么?”

不看不知道,文岫烟这里的藏书竟如此丰富,上到国论民生、下至耕作水利,无一不有。

“六卯宫过去曾是太子皇子们功课读书的地方,后来皇子读书都转到自个儿宫里,只是书都还留着。”文岫烟道,“我捡喜欢的看了些,《国策》《论民》这些不像公主该看的,我便没有看。”

“没什么是公主该看或者不该看的。”陆迦转身,“你最好都看一看。”

文岫烟懵懵懂懂地点头:“那我今夜就看看。”

陆迦难得温和地笑了笑。

他倒是明白为什么原著后来文岫烟除了恋爱脑之外还有那么多知识,大概嫁给秦非恕后几次被封冷宫后打发时间读的书。

“刺绣的事先不着急。”陆迦离开之前最后道,“这阵子或许有些事发生,谨言慎行。”

……

陆迦说的自然就是原著里秦非恕在生辰宴上被刺杀的事。

虽然秦非恕没有受伤,但险些命丧当场的屈辱令他盛怒,表面上的宽宏终究没遮掩住军旅中养成的杀伐暴虐,砍了不少脑袋,连坐了许多来参加宴会的人。就连祝寿的几个大世家继承人都平白遭了难,让立场暧昧的各大世家一下子又偏离了大周。

至于文冰酒,被秦非恕丢出去挡剑就是他唯一的表现,之后勉强救回来,却也残了一臂,无人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