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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非恕独坐在龙床上,嘴里咬着绷带的末端,拿匕首在肩膀上划开一道小口子。
略带紫黑色的血滴落下来。
他面色不变,拿纱布擦掉血迹,撒上金创药,随后自己包扎好。
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秦非恕口吻和素日一样平和:“朕还有多少时日可活?”
“禀陛、陛下,用这种放血的法子,或可坚持七日……若能寻来解药,当可彻底解毒。”
秦非恕听了自己的死期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:“朕知晓了,你先下去吧。此事不可外传。”
“是、是。”
太医脸色煞白、颤颤巍巍地退出去,连连抹汗——他方才还以为陛下要杀他殉葬!之前太医院多少前辈,都是死在皇帝得知噩耗时盛怒的发泄中。
还好他们的新帝是个仁厚之君!
可惜,这样好的皇帝,竟然惨遭反贼的毒手。
那些刺客的刀上涂的毒不知从哪而来,饶是太医院内所有密藏的解毒方都没有作用,只能用频频放毒血的方式延缓毒的蔓延。
想到过阵子又要面临一场巨大的权势变革,太医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随后他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脸。
方才是不是感觉有阵风从面前吹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