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,没想到过了一会秦非恕又问:“那献玉侯看朕的眼神呢?”

“呃……这属下不好说,或许有点哀怨?”

“哀怨啊……”

秦非恕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,英挺的眉忽然舒展开来,“朕明白了。你先下去吧。”

长平彻底放下心的同时不免有点心惊胆战:陛下他明白什么了?

……
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陆迦都变得很忙。

如今大周站稳脚跟,琅琊王氏之前和陆迦达成的合作却没有失效——比起秦非恕,他们依然更看好现在的陆迦,因此不少计划都拿来给陆迦下决策;

秦非恕似乎单方面认定他就是送解药给他的人,言谈之间莫名变得亲切,甚至下棋都从过去的一日一次变成一日两次,仿佛除了下棋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一般;

忙这两头的事情之外,陆迦还要抽空去关心文岫烟的情况。

杂七杂八的事情堆在一起,陆迦也就没空关心宫里到底有什么流言了。

只是一次王子阳入宫见他的时候,委婉地问:“如今有琅琊王氏力挺,你可以考虑脱离皇宫,不必在宫里受这等委屈。”

陆迦放下他带来的势力图:“没觉得委屈。这里关于西北的信息也太少了。”

“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但这等事说出去还是不好听。西北是秦非恕起家的地方,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亲信,我们也很难渗透。”

“我从不在意旁人说什么。秦非恕削减军费的政策推行了么?”

“你真是……还在商议,但基本已经确定。”